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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等一个人发疯需要多久》薛荣编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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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等一个人发疯需要多久》薛荣编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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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造忘的经典小说薛荣浙江人,现在某学按任教。以中篇小说《沙家浜》走上文坛。等一个人发疯需要多久薛荣早上起来我师傅不见了。我上楼到师傅的房里去看,被子仍旧摊在床上,手伸进去摸,被窝已经凉了。凌晨三四点光景,我听到过有人下楼又开门的声音。他肯定乘5点40分的早班火车走的。这几天他一直睡不着觉。“失眠。”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腈对我说,右手指了指太阳穴。我关了收音机。我让他把活放一放,只要我手头抓紧一点,他的活我能替他赶出来。我师傅姚慕之开的是纸扎店。做花圈,做烧给死人用的洋房、轿车、彩电和冰箱等冥器。虽说现在医疗技术先进了,可人总是要死的,所以我们的生意无所谓好坏,更何况这店堂和楼上的房间是我师傅自家的,我们店里的东西总比镇上的另一家纸扎店便宜两元钱。246等一个人发疯需要多久临街的窗敞开着,风夹着细雨飘进来,弄湿了桌子和地板。我搞不懂师傅开着窗户干什么?他总不可能变作一只鸽子飞走了吧。我关了窗户,在窗前的书桌上翻找着,我想师傅出走前总会留个纸条什么的,我翻着师傅摆在桌子上的书,边找边看,这些书平时他是不许我碰的。其实找纸条只不过是借口罢了。师傅真的想吩咐什么他肯定会叫醒我的,我是他唯一的徒弟,又是他的干儿子。我合拢一本绿封面的书。对书里的句子我基本上看不懂。翻来翻去我师傅的书都是关于精神病方面的,真不知他从哪里搞到这么多专业书的,不过,也难怪,我师傅从小就生活在疯子的阴影中。传说他爷爷二十几岁就疯掉了,他父亲三十几岁开始发疯,疯了好几年,后来自已趴到铁轨上被火车轧死了。镇上的人,包括镇医院的医生都说,我师傅家有疯子的病根,而且会遗传的。我师傅中学一毕业就开始看精神病方面的书。他在镇小学代过课,业余时间就研究精神病学,理论联系实际,我不知道他得出什么样的结论,可是在这个镇上没人跟他谈恋爱,他也不想结婚。和他一起代课的老师都转正了,就剩下我师傅。我当时是教书教得最好的,师傅说。那一年的暑假他和书记校长吵了一架。他扯破了校长的衬衣袖子,拍碎了一块台板玻璃,搞得满手是血。这是反革命分子的疯狂反扑,书记说。姚慕之发疯了的流言第一次在镇上流传开来。我看过师傅当年的照片,他留着个分头,眉清目秀。辞去教职之后,我师傅就开始搞纸扎店。当时镇上没人专做这封建迷信的东西,镇上的人家要办丧事都自己弄花圈,做得很不像样。我师傅的手很巧,脑子也灵光,他起先躲在家里做,镇上的人半夜三更偷偷地来买。后来晴天里一声霹雳,伟大领袖毛主席去逝了,米店镇的大礼堂也布置成灵堂,挂起了松枝和白花环绕的毛主席遗像,镇上各单位都敬献了花圈,这其中最大最漂亮的九个都出自我师傅之手,他还用油光纸给毛主席他老人家做了红旗牌轿车、做了喷气式飞机、做了一匹大白马。这些都在毛主席的遗像前火化了。趁着毛主席逝世的哀痛还没在镇上消散,我师傅的纸扎店从秘密转为半公开。别人还在吃大锅饭的时候,我师傅已挣了点钱。可他每年挣的钱几乎都在下一年的春天花光了。油菜花开了,我师傅背着一个人造革皮包北上郑州、南下南宁到处找人给他看病。“他们都说我不要急,我这种病得慢慢来,需要调养。”他吃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中药,很苦。跟吃药相比,他还是喜欢看书。我眼前的这些书他就是这样买来的,书上盖了许多大城市新华书店的图章。老光棍247被遗忘的经典小说的房间大都乱七八糟的,我师傅也不例外,可这些书他从来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。有一本医学杂志上刊登着一个躁狂症病例,边上有一行铅笔字,写着:“相当于我1981年的症状。可怕。”我的屁股刚坐到藤椅上,想细看这个病例,楼下有顾客叫门。昨天夜里米店镇东的张家浜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喝钾铵磷死了。来人拿了一张香烟壳子,上面写了十几个名字,都是这死人的亲戚,要送花圈的。“姚慕之呢?”他知道我是这店里的徒弟,我说师傅出去了,店里的花圈有10元的、25元的、35元的,你随便挑吧。这人傻头傻脑地楼梯口张望,好像我师傅会躲着不见他。“姚慕之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可能不回来了,我心里想,嘴上却说不知道。我喜欢和人讨价还价,做生意的乐趣尽在于此。来人敲定一个价钱,说了声下午来取就冒雨走了。我赶忙动手做了一些纸花,又把它们一朵一朵地别到竹制的花圈架上去。我拿了收音机摆在柜台上,并把频道调到经广台的“音乐广场”。我照着香烟壳子上的名单给这些已定购了的花圈写上名号。遇到我喜欢的歌曲,我把收音机的音量拧到最大。街上走过的人,很多都朝歌声飞扬的纸扎店里瞧。我师傅是个喜欢静的人,太响的音乐或者汽车喇叭的鸣叫对于他都是“”。他是个受不得一点的人。“你这不是要把你师傅搞疯吗?”隔壁杂货店的姜老板常这样教训我。他看我很不顺眼,如果不是横堵里窜出个徒弟兼干儿子的话,姚慕之发疯后,这一楼一底的房子就盘给他了。可是现在,我师傅走了,或许永远也不回来了,我成了这纸扎店的老板、经理、董事长。想到这,我回头看了看阴森森的店堂,笑了笑。我觉得店堂深处的北墙上应该挂幅姚慕之的照片,作为纪念。我找了把扫帚把地扫扫清爽,又擦了一遍桌子、凳子和玻璃柜台。雨越下越大,店门前的路面上满是水花。我师傅这一次的离家出走肯定不是为了看病。最近这几年,他已经对治愈自已的轻微症状、消除自己的病根失去了信心。有时半夜里看书,他看着看着就把书扔到地板上,就跟打了个落地雷似的,把睡在楼下店堂里的我吓了一跳。他一直装得很平静,也尽量在生活中远离各种,但他知道他的病迟早要发的。记得前年夏天的一个黄昏,很闷,师傅赤着膊,搬了把躺椅在门口的马路边乘风凉,我说师傅,你这样看书到底有没有用?“当然有用啦,”师傅手里的蒲扇拍了拍大腿,驱赶蚊子,“我以前发疯的话肯定是个武疯子,撕自己的衣裳,拿自己的头朝桥栏杆上撞,跟人打架,乱踢乱打,现在我不这样了,现在我发疯的话肯定是个文疯子。背定的,你信不信?”“像傻桂宝?”傻桂宝是我们米店镇上的一个女疯子,一犯病就走来走去唱语录歌,一首接一首地2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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